杨延朗站在一旁,早已忍无可忍。
他冲胜英奇大喝一声,道:“英奇妹子,你从哪找来这么个老家伙,莫不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项大哥已死,他却连尸身都不肯放过?”
不料那被称作鬼手七爷的老头,听到杨延朗这一声断喝,非但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紧紧吻住项人尔的嘴巴,将他的满腔浊气沿着项人尔的嘴巴吹了进去。
“项大哥已死,岂能任由这无名老头儿羞辱?看来只有动手了。”
心思既至,竹枪便发。
杨延朗使了一招横扫千军,想要将那无礼老头儿从项人尔身上扫下去。
“别。”
说话的乃是一声柔弱的女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如一条小虫般“嘶溜”一声撞入杨延朗的耳朵里。
杨延朗手中的竹枪猛然停手,终于没有打到鬼手七爷。
他扭过头,惊讶地看着说话之人:“诗诗姐,你,你醒了?”
原来,李诗诗为项人尔安危殚思竭虑,可当她见到项人尔尸身的那一刻,一切希望化作绝望,一阵急火攻心,竟晕厥过去。
方才,芍药以薄荷脑激其人中和双鬓两处穴位,促其醒转,方才那老头儿对项人尔所做之事,也都被她尽收眼底。
见阻止了杨延朗,李诗诗竟一头扑倒在老头儿脚下,一边流泪一边磕头,口中只道:“求您救救他,救救他。”
杨延朗看的一头雾水。
方才那老头子行的净是猥琐之举,哪有半分救人的样子?
莫不是诗诗姐受了刺激,脑子也糊涂了?
杨延朗哪里知道,世间救人之法千种万种,岂是他一个门外汉所能窥得门径的?
李诗诗出身名门,博览群书,恰巧识得那老人家施行之法,却是救治溺水之人的不二法门。
那老人看李诗诗言辞恳切,目光片刻不移项人尔,便已猜到二人的关系。
可即便经了这一番折腾,也不见项人尔胸膛有半点起伏,鬼手七爷见状,不由得满目忧愁,话在嘴边,却不忍将实情告知。
恰在此时,潜入水底捉拿浪里蛟的少年浮出水面,向鬼手七爷询问项人尔状况。
七爷却是长叹一声,摆摆手道:“唉!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