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蔡文华沉溺于金银珠宝,却绝口不提征战之事,毛轩再也忍耐不住,提醒道:“监军大人,如今军资已足,还望尽快发兵。”
“急什么?”蔡文华随手将一枚金镯子扔进宝箱,慢悠悠踱步到座前坐下,开口道:“平南王经营西南之地已久,大军号曰十万,岂是我五千精骑能匹敌的?待我禀奏陛下,增兵西南,再战不迟。”
“蔡监军等得,只怕平南城的义军等不得。”赵子良心念大哥洛人豪,脱口而出。
蔡文华见台下说话者是赵子良,不禁怒斥道:“你不过区区天道贼寇的小小首领,也配与本大人说话。”
“你……”赵子良心中愤怒,正欲抽出腰间宝剑,却被叶枫按下。
“大人,天道军已受诏安,亦有同守镇南城之功,不当以贼寇论之,”叶枫起身,告诉蔡文华:“平南王虽人多势众,但其极速扩军,多为乌合之众,不经战阵,实不可与北地雄兵相提并论。镇南平南两城之间,皆为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正利骑兵作战。望大人早做决断,迟则生变。平南城义军势单力孤,不能与平南王军久持,若城池失守,平南王军占据坚城,雄关精骑未带器械,何以攻坚?”
高猛听叶枫分析的有理有据,未等蔡文华答话,抢先说道:“监军,我军皆为骑兵精锐,以骑战步,足以以一当十。况我军只要一鼓作气,击溃平南王军先头部队,其军必乱,前队望风披靡,又必冲散后队,可获全胜。即使首战不利,我军策马回奔,敌亦不可追击。不论胜负如何,于我百利无害,且能解平南之围,何不趁早图之?”
蔡文华见众将分析利弊,言之凿凿。
可惜这帮舞枪弄棒之辈,只知战阵之事,哪里能猜的到他的心思。
他巴不得平南城破,让自己义父严蕃的死对头于文正死于乱军之中,而后出手,至于将士伤亡,百姓受苦,于他有何干系呢?
有了这种想法,平南城被攻破之前,蔡文华自然拒不发兵,于是推脱道:“平叛之事干系重大,怎可轻易用兵?”
“监军大人,当初是您说军资不足不宜用兵,如今倾镇南举城之力,凑得军资,何故拖延?”毛轩强压愤怒,用近乎质问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