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长虽心有不甘,但在事实面前,却也无话可说。
但二十年前安南镇处置蕊姑娘时发生的那件事情委实给他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就算为了安南镇,他也不甘愿就此善罢甘休。
杀一人而救全镇子的人,值得。
宁肯错杀,绝不放过。
此刻见杨延朗用强,老镇长更是气血上涌,口不择言,拿出了倚老卖老以及蛮不讲理的架势。
他大声疾呼:“妖女不死,安南镇危矣。你们都是外地人,自然不把安南镇安危放在眼中,可妖女不死,我等就坐死在这衙门口,绝不善罢甘休。”
杨延朗岂容他继续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忙不迭地将他推出去,因对这老头子并无半分好感,行事也颇为粗暴。
“杨小兄弟,你等一等,我有话同老镇长说。”方才很少开口的陈忘竟然说话了。
自隆城相遇以来,陈忘屡破危局,杨延朗对他还是颇为信服的。
因而,陈忘一开口,杨延朗立刻停下手中动作,将老镇长又拉了回来。
只不过,杨延朗做这些事时,可还不忘小声自言自语道:“这老家伙都不讲理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忘倒不是对这个老家伙有多少好感,只是觉得这衙门被镇民一直围困,实在不是个办法。
方才杨延朗推老镇长的空当,陈忘一番思索,突然想出一个缓兵之计。
此刻,他凭借眼中光感走到老镇长身边,开口问道:“老镇长,可否听我一言?”
老镇长打量着这个并不起眼的中年人,可怜此人生得相貌堂堂,眼神却没有丝毫光彩,是个半瞎子。
只是相比白震山和杨延朗,此人倒是颇懂些礼貌,于是老镇长耐下性子,问:“你有何话,且说来听听。”
陈忘道:“老镇长,杀掉这个姑娘,可保镇中平安吗?”
“当然可以。”老镇长回答的斩钉截铁。
陈忘再问:“不杀这个姑娘,镇中一定遭殃吗?”
“这……”老镇长犹豫一阵,才缓缓说道:“既有前车之鉴,我又亲眼目睹,老夫实在是不敢赌啊!”
陈忘又问:“既然此事关乎安南镇安危,那杀掉这姑娘,也是全体镇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