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诗惊叹道:“没想到这青山之中,别有洞府,天开地凿,实在是造化之物。”
洞中光线晦暗不明,陈忘自进来起就在墙壁之上摸索前进。
此刻,他听到李诗诗的感叹,轻轻一笑,道:“李姑娘此言差矣,天地造化不假,可这洞中却不乏人工修饰痕迹。这洞中道路,平坦宽阔,并无杂石流水,洞壁更是平滑,若天地之作,雨水渗入,定是嶙峋之状,而不是如此平坦。更何况,墙上不缺乏斧凿痕迹,李姑娘一看便知。”
李诗诗听了陈忘的话,便靠近墙壁,仔细观察,果然有开凿痕迹,不禁佩服道:“早听展姑娘讲陈大哥聪明敏锐,细致入微,今日总算见识了。”
陈忘听到,自谦一句:“不过是视力模糊,只能扶洞壁摸索,感受得多些罢了。”
芍药听到这话,急忙跑到陈忘身边搀扶,还小声埋怨一句:“大叔看不清路,怎也不早说,也怪我,光顾着看这洞穴了,竟忘了搀扶大叔。”
“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大叔的小拐杖了?”
陈忘笑着拍了拍芍药的脑袋,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洞口那条拦路的水流,也没有天然形成的理由,我推测应该是人为挖掘,故意拦住洞口,借潭水的热力以及硫磺气味阻挡雨林中的蛇虫毒物。只是,若只是躲避毒物,何必花这么大力气将道路开辟的如此宽阔平整呢?镇民们又怎会有如此的力量呢?”
陈忘又陷入思索之中。
“军队,”项人尔打断了陈忘的思索,道:“是军队干的。道路平阔,人马可行,这应当是藏匿军队的场所。军队之中有专门开山凿石的队伍,称开山营,所持开山凿与寻常工匠不同,痕迹也不尽相同。这里崖壁上的开凿痕迹,正是开山凿敲击而成。”
随即,项人尔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讲述道:“百年前,我朝开国伊始,皇帝派大将军朱国忠平定西南,并将其平定之处作为他的世袭封地,赐平南王爵。我猜,这里应该是平南王战时的一处屯兵地。”
陈忘听了项人尔的话,恍然大悟:“若是屯兵地,那内部定然更加巨大,容得下全体镇民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疯子将这里叫做圣地,不知镇民们拜的什么神?”
陈忘和项人尔这么一言一语,让李诗诗听得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