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单凭烟弹中的硫磺气味,是支撑不了太久的。
大家伙儿刚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歇,头顶便盘旋起嗡嗡之声。
众人仰头看去,只见遮天蔽日一团黑气飘来,细看之下,竟是弑人蜂蜂群。
杨延朗声音颤抖地问:“陈,陈大哥,这么大一群蜂,要,要命不?”
陈忘的眼睛虽然没有全好,仅能看到光影,但这么大一群蜂还是看得见,即便看不见,也听得清。
存亡之际,刻不容缓。
陈忘急忙对大家说:“大家快进车里躲着,封闭门窗。”
事到临头,众人毫不迟疑,将衣服布匹放在马身上防护,自己则躲在马车之中,将小小的马车挤的满满当当。
此刻险象环生,杨延朗和白震山分别按住布帘,防止弑人蜂飞入马车。
项人尔一边护住张博文,一边将李诗诗揽在怀中。
芍药则躲在陈忘身旁,静听着外面的越来越近的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出。
白震山抱怨道:“如此躲法,何时是个头?”
陈忘听声辩位,觉得这些毒虫匆匆而过,并无逗留之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它们一般。
于是,他宽慰道:“老爷子,我看这些毒虫不过是借道路过,并非要将我们作为攻击对象。我等稍安勿躁,只需耐心等它们过去,便可出去了。”
众人听了陈忘的话,顿时宽心不少。
惟有芍药小声问了一句:“大叔,不知道展燕姐姐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偏传到了杨延朗的耳朵里。
由于这小子方才过于紧张,并未想到独自策马探路的展燕的安危。
此刻芍药的随口一问,竟忽然点醒了他。
展燕单人独骑前去探路,若遇到同等情形,该当如何应对?
杨延朗虽平日与这塞外女吵吵闹闹,可也重情重义,心里哪能容她有半分闪失?
当即,他一拍脑门,说声:“不好,贼女有危险。”
当即,便提起竹枪,不顾自身安危,要冲出去营救展燕。
白震山和项人尔见状,急忙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