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端坐大堂之中,好像知道白芷要来找他一样。
白芷看到父亲,心中自有千言万语,只道:“父亲,芷儿想……”
“你不必想,”白震山制止了她,道:“芷儿,十年了,我从未回过白虎堂。如今的白虎堂,经那逆子白天河之乱,到现在,我认识的已经没剩几个了,认识我的想必也多不了多少。这些年轻的后生和江湖上的朋友组成的队伍,都是你一手拉起来的,这个堂主,你当之无愧。”
白芷虽有推脱这白虎堂堂主之位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她想和项人尔一起去找戚弘毅。
此刻来见父亲,更是直言不讳,道:“父亲,并非我有意推脱这堂主之位,而是那少年将军戚弘毅来时,我和他有约在先,若成功夺回白虎堂,女儿要去娶他过门。”
“哈哈哈哈……”
白震山听女儿说话,竟被逗乐了,道:“呦呦呦,女儿出息了,还要娶人家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白天讲他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喜欢那小子。我在云来客栈时也见过他,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小子配得上我女儿。”
“爹,那您还不让女儿去找他,偏要拿一个堂主之位压着我。”白芷摇着白震山的胳膊,撒娇道。
白震山看着女儿,眉头皱了皱,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也并非是不想让你去,可这白虎堂不可一日无主。这样吧,我有机会见到那个臭小子,就把你的心思告诉他,让他来见见你。”
“可是,”白芷还想争辩,可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便止住话,问白震山道:“爹,你也要走吗?”
白震山认真的看着女儿的脸,道:“芷儿,我十年不在白虎堂是为了什么?你大哥白云歌的仇还没有报,我怎能安居堂主之位,稳坐洛城之中。”
白芷看着父亲,问:“爹,您难道还要去找项云?十年了,兴许他早就死了,您又何必执着。”
白震山告诉白芷:“芷儿,项云我已经找到了,就是那个瞎子陈忘。”
“什么?”白芷拍案而起,心中一股怒气腾然升起,握紧了拳头,大步向门外走,口中道:“爹,我去杀了他。”
“站住。”白震山喝止了她。
“芷儿,你的脾气怎么比为父的还要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