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状,急忙抱住洛人杰,想将他拖出水沟。
可洛人杰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口中喃喃道:“东瀛人,我们的刀,不如,他们,我不甘,甘……”
话未说完,洛人杰便咽了气,可手还是紧紧抓着少年,眼睛大睁着,死不瞑目。
少年用手掌轻轻抚下大师兄的眼皮。
他牙关紧咬,暗自发誓道:“大师兄,我一定要胜过东瀛人的刀,为您报仇!”
少年用大车装了洛家镖局与李氏夫妇的尸身,用草席盖好,一步一步拉回了洛城。
这一遭,李家家道中落,只留下李诗诗一个独女;至于洛家,洛彪听说儿子遇难,气血攻心,不久病亡,镖局更是销声匿迹,无再起之日。
少年忍着悲痛,安葬亡人,安慰李诗诗,如此又过了半月。
半月之后,南方倭寇作乱,朝廷震动,征兵清剿的消息传来。
少年再也按捺不住复仇的心情,和李诗诗告别,要参军入伍,杀倭寇,报仇雪恨。
可当他将想法告知李诗诗时,却遭到了反对。
李诗诗毕竟是一介弱女子,年纪尚小,接连失去双亲,已成无依无靠之人。
此刻,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便只有少年。当此情景,她又岂能让少年身涉险地,让自己在洛城孤苦伶仃。
可惜这一次,少年没有听她的。
少年慷慨陈词,向李诗诗晓以利害,可他哪里知道,他口中的大义凛然和报仇雪恨,李诗诗并非不懂。
她只是需要少年的陪伴,仅此而已。
少年抱着小诗,深吻着她的额头,告诉她:“小白鱼,我走了,我一定要胜过倭寇的刀,为他们报仇。”
说完话,少年转身向门外走去。
李诗诗看着少年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她大喊道:“你是大傻鱼,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大傻鱼。”
少年没有回头,他不想让李诗诗看到他的泪水。
他对李诗诗说道:“我不做傻鱼,我要做鲨鱼,用利齿撕碎敌人的鲨鱼。”
少年留下这一句话,便径直走到校场,在征兵的队伍中排队。
他也留恋这座洛城,也留恋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