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坐右边,白色和服,八字胡,配双刀,麻子脸招风耳,头上有发髻。
还有一人一旁服侍,给他人倒酒,满脸褶子,谄媚至极。
听他们说话交流,杨延朗大致可以猜出:上首黑道袍那人是小胡子和八字胡的师父,其余两人则并非东瀛人。
斯文人是个翻译,褶子脸不过是个服侍的小人物罢了。
杨延朗佯装成店伙计,端酒前来,满脸堆笑,奉承道:“各位异邦友人来此,小店蓬荜生辉,因此赠送特制薯烧酒一小坛。”
东瀛人见有人赠酒,自然十分高兴,当即开心接纳。
褶子脸接过酒,给桌上客人各自倒了一杯。
东瀛人举杯同饮,没料到酒刚入喉,便“噗”的一声将酒全喷出来了。
小胡子气急败坏,揪住杨延朗衣领,叽哇乱叫一番。
斯文脸的翻译凑到杨延朗面前,说:“这位爷问你,这酒为何这么骚,莫不是坏了?”
杨延朗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哆哆嗦嗦地解释道:“小店哪敢给客人喝坏酒?此酒是主人以上等薯烧酒泡制虎鹿牛羊猪五鞭制成,自然有一股腥臊之气,但此酒可是大补,寻常人家店主人才不舍得赠送呢?”
说完,还不忘悄声补上一句:“此酒对房中事也大有补益。”
斯文脸的翻译听后,眼前一亮,叽里呱啦同东瀛人说了一通。
小胡子听了,松开揪着杨延朗衣领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像是在表达赞许之意。
杨延朗看五个人捏着鼻子,忍着腥臊之气龇牙咧嘴地喝着他特制的大补之酒,忍住笑,悄悄退了出来。
杨延朗一出来,便去找展燕。
展燕等的久了,颇不耐烦,不禁挖苦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杨延朗却不争辩,只是哈哈大笑道:“若是屎尿不多,拿什么请那些东瀛人喝呢?”
展燕一头雾水,也不管他,两人同路,又向隔壁的茶庄走去。
再说李诗诗这边,她精心选购了一些文房四宝,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不再流连书香,想着去添置一些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