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陈忘听到二人对话,插了一句。
自他见过赵戏之后,又目睹白虎堂十年巨变,已经不急于求死了,而是下定决心,要找到十年前的真相。
于是陈忘接过话头,道:“十年了,白虎堂改弦更张只是一个缩影,在江湖的其他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个白虎堂。只有查明真相,才能给那些在当年动荡中牺牲的人们一个交代,也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
说着话,陈忘想到赵戏跟他说过的死在十年前的张焱、鲍大厨等盟主堂兄弟,以及自己的妻子陈巧巧。
放眼江湖,又有多少个白云歌,赵总管?
他们,不能白死。
再说回白震山。
他此刻正于赵总管坟前,与百兽殷无良、沙不遇、牛三斤共叙兄弟情谊。
回忆五人当年峥嵘岁月,可惜以后再也无法齐聚,一时竟涕泗横流,不能自已。
白芷则默默站在林豹坟前。
只有在白虎堂大事抵定之后,她才能真正做一个女子,真正的哭出来。
她扶着墓碑,口中道:“小林子,多年以来,你潜伏在白天河身边,时时刻刻遭受白虎堂弟子的辱骂与白眼,这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再挺一挺?”
白芷说着话,不禁哽咽起来:“小林子,我们夺回了白虎堂,可你为什么要死啊!你死了,谁还陪我切磋武功,谁还让着我啊!”
赵戏颓然坐在徒儿墓碑面前,墓碑上写着一行字。
爱徒,赵阳阳之墓。
多年前,赵戏唯一的爱子早夭,小名便叫阳阳。
后来,他从奴隶市买了这个孩子,收作徒弟。
这孩子学艺刻苦,又耐心伺候自己。赵戏早已在心中将他视作自己的儿子。
可惜赵戏在这孩子生前都没给他起过名字,他死了,赵戏才将自己儿子的名字给他。
他一颗接着一颗嚼着花生,一声不吭,直到陈忘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紧紧抱住陈忘,闷头痛哭起来。
在这悲伤的氛围中,人们用自己的鲜血,践行着对白虎堂的忠诚,对夺位者的反抗。
人们期待着一个堂堂正正的白虎堂重新回到洛城。
白虎堂门前的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