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刘晋元找到他,对他说:“白条兄弟,我刘晋元对你如何?”
肖白条想都没想,道:“知府大人带我吃香的喝辣的,真是同再造父母一般。”
“若是我有事要你帮忙呢?”刘晋元咂摸了一口茶,用眼睛瞟着肖白条,问道。
肖白条拍着胸脯,一口应承道:“刘知府有事,我肖白条肝脑涂地,也要做成。”
刘晋元看着肖白条,拿起茶碗仔细品咂着,缓缓说道:“前几日,我想征用一处地产,给岳父大人修一间生祠。岳父大人为国为民,尽心竭力,我修一间生祠,使万民敬仰,不过分吧!”
肖白条看刘晋元茶喝完了,急忙又倒满一杯,口中道:“严大人有权有势,受这些香火,自然不过分。”
刘晋元满意笑了,道:“我在县里修生祠,他们不感恩戴德,捐钱挪地儿,这也罢了。那不识相的县令居然还要告我的御状,说我劳民伤财,你说,是不是很过分啊!”
“太不识相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肖白条跟着骂道。
这时候,他仍不知道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刘晋元接着说:“听说他这几日便要渡江,去告我的御状。你水性好,我想你在江心,做了他。”
刘晋元站起身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凶相毕露。
“你说,杀人?”肖白条的腿一下便软了,瘫坐在地上,拒绝道:“我,我哪敢杀人啊!”
刘晋元看着肖白条,冷冷地说:“这段时间的款待,也算将当初的恩情还了。这事你不做,自有别人做,可是,你要知道,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说罢,刘晋元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肖白条的脑子嗡的一声。
当晚,他喝了很多酒,醉在青楼里。
一想到这山珍海味,莺莺燕燕从此离他远去,一想到自己又要回到冰冷的江水中,和义庄里泡肿的尸体为伴,他就感到无比的不甘心。
在他体验到这世界的繁华的时候,他认为,他从前那平淡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江心,肖白条捕鱼的三股叉插入县令的心脏,喷溅的鲜血弄脏了他的鱼鳞服。
凡事有一次,便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