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说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生气，她不喜欢被安排，更不喜欢在别人眼里只是个业务低下，走后台的人。
“沈宴行，你不该插手我的事情，即使我没有应聘上南山，我也会努力应聘其他单位，我不怕吃苦，也不觉得自己会找不到工作，你的行为不是在帮我。”
程亦然神色复杂。
她知道沈宴行那天是被下了药，所以才做了出格的事情，但入职是在酒店之前，沈宴行为什么要帮她。
这个问题程亦然不想知道，但她必须明确告诉沈宴行一件事情，不要再插手她的工作。
“谢谢你让我入职南山，我们抵消了，我会凭借自己的能力评上考核第一，不需要你给我走后台。”
沈宴行沉默半晌。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没有插手你工作的事情，既然你这么说，我尊重你的想法。”
“但你说的抵消是什么意思？抵消什么？那天我吻了你的鲁莽，你误会了，我没有因为吻了你感到愧疚，更不会在工作上寻私，或许是李主管那边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会找时间和他解释，不会影响你的绩效考核。”
“愿意帮你，一半是因为老爷子，另一半是因为…”
沈宴行停顿了下，“对恩人女儿的照顾。”
沈宴行确实说谎了。
当初帮她，仅仅出自他的意愿，他知道程亦然的骄傲和原则，如果告诉她，她必然会拒绝。
但看到她跑工地，受了伤也不愿放弃，沈宴行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了怜悯。
或许是怜悯吧，又或者是出自于对程亦然的一丝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