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眸子,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这次我身为陶家人最后一次帮你们,往后你们若是还要利用我……”顿了顿,他继续道“那这一条命还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话落,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割舍不掉的地方,陶夫人心痛得无以复加,本能的上前去追,就听见陶行明的充满愤怒的厉喝:“站住!你要是敢追出去,往后就不要再踏入陶家一步!”
陶夫人停住了脚,转过身,早已泪流满面,“老爷!你是要逼死岩儿吗?当年的事情让岩儿与我们决裂,如今你还要继续逼他吗?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妇人之仁!”陶行明愤怒地甩袖子,背过她,“身为陶家的子孙,就因为一个女人就与家里人决裂,已经是一个笑话了。”他冷然,语气不容置疑,“如今,圣旨已下,他要是不愿意,陶家就得跟着他陪葬,你让他自己抉择!”
冷漠的说完这话,就甩袖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陶夫人一个人在默默流眼泪,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父子却过得跟仇人一样,但其实她是明白的,只是用这种谎言来欺骗自己,寻找一个脱逃的理由。
……
桑挽回到家中,气氛很是凝重,温氏气急,“早让你跟我们回江南你偏不听,现在造成这样无可挽回的局面,你满意了吗?!”
“娘,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小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别说她了。”桑麒麟忍不住为桑挽说话。
却也惹了温氏的怒火,“你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操心完就开始操心别人的事情,你这么闲,怎么连个贡士都考不上!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马上给去看书,看不完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桑麒麟还站在原地,就又听见温氏的催促,“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开,被一股无力感包围,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桑挽不想搭理她,带着人就准备离开,后面传来温氏的尖声怒吼,“桑挽,谁教你招呼都不跟母亲打就离开的?我看你是在上京呆久了,夫子教导给你的礼仪都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