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嫔妾思来想去,嫔妾和昭容娘娘本来就没什么大恩怨,不至于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不如往后,嫔妾和昭容娘娘,依旧井水不犯河水,昭容娘娘意下如何?”
两人眸光交锋了好一会,林昭容率先垂下眼睫,将其中三分忌惮隐去才重新看向裴听月。
“裴宝林,你还真是有趣,从前是本宫小看你了。”
裴听月姣好的面容上依旧挂着笑:“嫔妾只是想自保罢了。”
林昭容心中有了抉择,不再同她言语,转而声线平稳地吩咐:“回宫。”
见她衡量再三离去,裴听月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场宫门交锋,她赢了。
往后请安,她耳根能清静不少。
而林昭容的避让,势必会让其他宫妃认清一个事实,能让一宫主位让步,她不是能随意招惹的。
至少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谁都能踩上一脚。
这就是她的目的。
待林昭容的轿辇消失在长街拐角处,裴听月才收回视线,向身后吩咐:“昭容娘娘询问经书一事,等咱们回宫后,你亲自给送去。”
“奴婢知晓了。”她身后的云舒立刻应下。
云舒是裴府的家生奴婢,跟着裴听月进的宫,一直随身伺候,再清楚不过自家主子和林昭容的恩怨。
此时,她觑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见她面上没有怒意才放心下来,
“那经书是宝林费了心抄写的,希望昭容娘娘看到后,能感受到诚心,以后请安时,少为难您。”
裴听月低头一哂:“她不会为难我了。”
不过靠的不是经书,而是刚刚她的一番话。
云舒疑惑问道:“宝林怎么知道?”
裴听月轻轻挑眉:“因为林昭容,她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云舒更加不解,“奴婢觉得,昭容娘娘要是聪明人,应该和受宠的妃子打好关系,而不是处处为难。”
裴听月只笑不语。
连一个小宫女都觉得林昭容心计浅薄,这恰恰体现她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