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动手？”
萧枫的拳头悬在游清明眉心寸许，骨节泛着青铁般的冷光。
他忽然低叹一声，气血翻涌的衣襟骤然平复，仿佛方才狂暴的杀意只是错觉：“入了天云宗，便算同门。”
话音里带着几分刻意压下的沙哑，像是砂纸磨过青铜古钟，“同门相残……终究犯了忌讳！”
“走吧。”萧枫头也不回，袍角扫过游清明面门，带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今日便留你一命，望你好自为之！”
话落。
萧枫踏步向前，每一步都震得雷池水面泛起细碎金光，生门方向的阵纹竟如活物般自动退避。
游清明轰然坠地，后背砸在雷池边缘的阵石上，不住的喘息。
“活下来了，他竟然放过我！”
“他自己都要死了，竟然还同情我！？”
他望着萧枫逐渐远去的背影，喉间涌上的血沫突然变苦。
一时之间，游清明心中满是愧疚和不安。
“是我……错了。”
“他，本可以杀了我。”
游清明阖目长叹，破碎的胸骨随着呼吸发出细碎异响。
他想起萧枫收拳时特意避开他丹田的动作，那分明是在留给他一线生机，眼神黯淡：“可我却拿他当外敌……”
雷光中传来衣袂轻拂之声。
抬眼时，却见常雪踏过破碎的阵纹而来，广袖间流转的竟是天云宗秘传的地阶上品武技‘云纹定天术’，所过之处，龟裂的青砖竟隐隐愈合。
“走吧！我带你出阵！”常雪喂给他一粒丹药，淡淡开口：“黄伟的阵盘已经碎了三块，再不走，下一道雷罚就要落了。”
“我……”游清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将要出口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有些错，活着才能弥补。”常雪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度，扶起他时，轻声道：“风长老说的没错，同门之间，不该互相算计杀戮！”
“生门不是在那边吗？”
游清明忽然惊讶开口。
“生门的位置已经变了，那里现在去的是死门！”
常雪眼中也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之前我以为他放我一马，或许只是贪图美色，可现在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