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船屋里连浮灰都没有,显然被收拾了一番。
宁嚣对着亚诺点了点头,魔杖轻挥变出两张柔软的深绿色沙发。
亚诺的目光追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让宁嚣想起来抓羽毛的克鲁克山。
宁嚣没打算说什么,他们两人的谈话满打满算也就四次,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但亚诺可不这么想,一会儿谈天,一会儿说地,又突然又话题一转,开始向宁嚣问问题。
“你认为我被下了迷情剂,但我想了半天,也不确定谁会给我下,又是怎么做到每天一副,也想不通那个人让我喜欢你干什么。”
“我也没想通……但能解释你这种感情的,我也就能想到你中了迷情剂。”
亚诺沉默了半晌,眉头微皱,他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又折返,最终停在宁嚣面前:
“啊……你那天本来已经原谅我了做的事,但我说完对你一见钟情后你便生了气,今天也是,你不是不信我,你只是不信我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
“拜托,你肯定十七岁往上了吧。”这是宁嚣最不想谈论的事情了,太过幼稚:“如果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向你示好,那绝对是因为他有所图谋。”
“就,就不能是因为——”亚诺急切地上前一步。
“不能。”宁嚣截住了亚诺的话头:“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的塞壬血统作祟了,毕竟童话书里的美人鱼也那么莫名其妙。”
亚诺低着头,红色的长发遮住双眼,看不清神情,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带着奇异的空灵,却凭空多了一丝颤抖:
“这你倒是说对了,我的母亲——她就像童话里一样爱上了一个落水的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