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邕皱了皱眉头,眼底浮现出一丝担忧,问道:“母后生病了?可请太医了吗?”
就算卫太后再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她也是他的亲生母亲,不可能她生病了,他还置之不顾的。
没等她说话,他忽然紧张起来,转头说道:“高要,去将太医请过来。”
听到这话,卫太后顿时惊慌起来,失声道:“不用!”
听到她骤然拔高的声音,荀邕用一种狐疑和审视地目光看向隐隐有些不对劲的母后。
“您身子不适,自然是要让太医过来看看,不可讳疾避医。”
说完,他抬手吩咐高要快去将太医带过来,卫太后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冷硬道:“行了,不用叫太医过来是因为哀家已经让人过来看了。”
“这么久了,也不见你这个亲生儿子来看望你的母后,怕是有了佳人就怕母后抛诸脑后了。”
“哀家此时前来就是要和你说一声,哀家要去胥城,这王宫哀家真是待够了!”
她故意发脾气,就是想离开王宫去胥城,在这王宫每日都在胆战心惊,生怕这敏锐近妖的儿子觉察出半点儿异样。
好在他这段时间很忙,根本没有空来她的咸宁宫,正好她用这个借口来指责他的不孝。
荀邕并未被她此番言论说扰乱思绪,反而更加怀疑她去胥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骤然,他想到廖拭,眉眼间闪过一丝戾气,冷声道:“母后不必说这么多,寡人知道,ni只是想和廖拭待在一切。”
“您也不是第一次因为他的事情来找寡人,您给他诸多荣宠,给他加官进爵还不够,还想着离开您的亲儿子,去往遥远的胥城生活。”
“还以身子不适为借口欺骗寡人。”
卫太后立马恼羞成怒,起身一把拿起茶杯咣当一声丢在地上,精美的瓷器碎裂一地,她怒斥道:“你放肆!哀家是你的母亲,这就是你和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哀家身子不适都是你气的!哀家现在看着你就生气得不得了,你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眼里只有你的宏图伟业,连一点儿母子之情都不顾!”
听着她如此难听的话,少年霎时脸色发白,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看。
一句句宛如利刃般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