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仍旧英气勃发，宛若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少年，眼神坚毅，如刀锋般锐利，令人不敢直视；手中倒提着刀，缓慢却坚定地朝前方走着，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他的脚步阻拦。
“还、还蛮帅的！”
柳春宁呆了一下，随后转头发现顾清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咳嗯！”
她顿时正了正神色：
“这里的时间和幻境中的时间流速是不一致的？”
“是。”
“儒家的法宝，真厉害啊！”
柳春宁赞叹了一声，又说道：
“不过也只是这么一直往前走，也算不上很难吧？”
“你还是没明白。”
顾清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他的求道路……有终点吗？”
柳春宁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
她猛地转回头，朝幻境望去，果然幻境周围一片空旷，远方视野一览无余，哪有什么终点的影子？
只有那一轮烈日，以及满地的荒芜！
“没有终点，就意味着他永远无法通关！换成是你，让你走一条永远没有终点的路，你能走多久？”
顾清说道：
“这条求道路，最大的难点，就是对自我的怀疑！他会怀疑这个考核是否真实存在，会怀疑他是不是其实已经通过了考核！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心念一动，放弃了，才是通过考核的真正办法？
“除了怀疑以外，还有孤独！他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动物，只有他自己，在这样的环境，哪怕一秒的时间对他而言都无比的漫长！”
“太、太变态了吧！？”
柳春宁不由咋舌：
“那他岂不是永远也没有通过考核的机会了？”
“我不知道。”
顾清有些犹豫：
“其实就连我也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走错了路……”
柳春宁沉默下来，望着幻境中不由感到有些紧张。
此刻高台之上，大暑等人却开始对徐良的求道路争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