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收兵回到关内,对军中事务略作安排之后,便让人将张辽带来相见。
此时的张辽,披头散发,很是狼狈。
全身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肩上的伤口虽被简单包扎,但衣衫上犹有未干的血迹。脸上满是血污,一双虎目依旧透亮,身躯也站得笔直,显得不屈而又坚定。
“跪下!”
典韦上前,用力一脚踹在张辽的小腿上,将张辽踹得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
但是,张辽咬了咬牙,又倔强地站了起来。
典韦大怒,一把拉住张辽的衣襟,举张沙砵大的拳头,就要狠狠砸下。
“且慢!”
王通挥了挥手,制止了想要暴揍张辽的典韦,让典韦退到一边。
冷冷地看了张辽一会儿,开口问道:“愿降否?”
“不愿!”
张辽昂首挺胸,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可还记得刚才的赌约?”
王通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
“吕布用你为赌注之时,我曾特意问过你张文远,是你自己愿意做赌注的。你当时的回答是……‘确定、肯定加一定’。人无信而不立,莫非,你张文远也要做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此言谬矣!”
张辽昂然道:“张某并没有食言,也不会背信弃义。因为,刚才在战场之上,温侯答应的践约时间并非现在,而是在20天之后。”
“你笃定吕布20天内能取本将性命?”
“犹未可知。”
“论箭术,吕布与本将相比,如何?”
“略逊半筹。”
“论军略,统御万军,战必胜,攻必克,吕布与本将相比,如何?”
“犹未可知。”
“论善待百姓,视民如伤;厚待部属,亲若手足;宽仁容众,以德服人,吕布与本将相比,如何?”
“大不如也。”
王通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张辽虽然硬气,但也并非偏执之人。
又问道:“既然如此,文远何不跟随本将,共创大业?”
“将军容禀。”
张辽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但依旧语气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