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免了他这顿打,还拿了俩窝头让其垫了垫肚皮。
王茂生明明饿得不行,偏慢条斯理地掰着小口小口地吃,还摆谱要茶水,拿捏着十成的底气,还真唬住了值班长官,得到了比较优待的关押条件。
另一边,董鹏飞拿了那些书信回去,仍旧守在小院里当看守,只不过原来监视和保护王茂生,现在改成了另外两人。这两人董鹏飞也不陌生,就是看了王茂生的劝降信,熬不住新华院的艰苦条件叛变的,那信还是他送过去的呢。
再见面,董鹏飞对他们满是鄙夷,吆五喝六毫不客气。不过该给这俩叛徒的待遇他一点儿没克扣,还主动送上了游击报和各种汪伪报纸,说这都是木村课长对他们的关照。
实际上他是自己想看游击报。
前几天邮递员送来的游击报上讲“谁养活谁”的讨论,就让他感觉豁然开朗,一下子明白了剥削与被剥削的概念和关系。
在没人的时候,他甚至会学着哼唱报纸上的歌词:“谁养活谁呀,大家来看一看……五更起,半夜眠,一粒粮食一滴汗,地主不劳动,粮食堆成山……”
唱着唱着,他就琢磨起之前没想到的一个问题:“我找日本人搞一份游击报都很费劲,那邮递员是从哪弄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