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义明捏着那半盒香烟走上来,要他解释这里面隐藏了什么情报信息。
王茂生咬死说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临时起意做的信任测试,这样看来自己果然没有获得足够的信任,枉费自己天天绞尽脑汁尽心竭力地帮他们写文章。
木村义明被他倒打一耙十分恼火,便翻出旧账来数落孔祥波遭鞭尸事件,又揭穿他利用劝降书与新华院的战俘军官互通消息的伎俩,指责他归顺皇军之后从未提供过中共济南地下党的情报等,由此得出结论:“你根本就是心怀鬼胎的诈降!”
当他说出这句直指真相的话时,王茂生反而暗暗松了口气。
对方要找这么多理由来佐证自己假投降,说明隔壁被捕的同志还没有招供,那就仍然保留很大的回旋空间。
所以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每一条指责进行了反驳,说自己每一篇文章、每一封劝降信都是经过层层审核的,出现那样的问题属于集体决策失误,脏水不能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泼。至于济南地下党情报就更无从谈起了:“我都没来过济南,我上哪知道去?”
反正孔祥波已经死了,很多事情死无对证,他就喊着冤枉要见喜多诚一司令。
木村义明被气个半死,让人把王茂生关起来饿三天,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嚷嚷,至于隔壁那位,光交代军统的情报还不够,还要带头领路去抓人,把军统成员进出济南城的交通方式都堵死。
当鲁仁公馆鸡飞狗跳忙个不可开交时,刘子魁终于拿着新出版的游击报回到城内。这一期的大部分内容来自约稿,他整理了这段时间根据地如火如荼的减租减息宣传攻势,发起了“谁养活了谁”的大讨论,满以为能获得王茂生的好评呢。
可他入城之后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每个路口都有不少伪警察和日本宪兵在盘查搜身,连他身上的游击报都被搜出来,要不是他有邮递员的身份作掩护,这私藏贩运反动报纸的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
他赶忙跑去小院找董鹏飞打听情况,但此时的小董拿到报纸一脸黯然:“不需要了,以后都不用麻烦搞这种报纸了。”
在他的追问下,董鹏飞讲述了王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