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800多套军服和四五万日军相比不值一提,并不会对日军的集结造成太大的影响,留给根据地军民的时间不多了。
后面几天,王茂生总跑到铁路沿线侦查,看着一列列满载日本鬼子的军列从眼前驶过,他内心无比焦急:“光劫掠物资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把铁轨扒了!”
“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回到湖边露营地,游击队员们七嘴八舌地讲述扒铁轨的办法,要撬掉枕木上的道钉,再弄掉连接两根铁轨之间的铆钉件,才能把一根铁轨搬走。道钉还好说,用几根撬棍就可以起出来,那铆钉件就难了,需要专门的工具。
当然,要破坏铁路也不一定只对铁轨使劲儿,挖空路基抽走枕木也可以,但那都是要一群人下大力气的活,继上次遇袭后日方加强了沿线巡逻防护,挖坑抽枕木的目标太明显,想用这种方式破坏铁路难比登天。
王茂生看出他们思维的局限性,清了清嗓子:“现在不是你们一支游击队在战斗,也不是非得偷偷摸摸地干。我们上次行动不就成功动员了几百名微山湖畔的群众嘛!人多力量大,我不信几百人一起使劲还对付不了一根铁轨。”
他计划先花几天时间搞工具把道钉弄松,只要不把钉子拔起来,巡线工是很难察觉的。至于那些需要工具才能拆卸的铆钉,可以使用手榴弹和炸药处置,等到了行动那天,先从远处把大批群众运来,等炸断了铁轨,老少爷们每人出一膀子力气一路走一路拆,看鬼子怎么修!
“如果有几百人的话,那就很容易了。”
听到他的计划,游击队战士们脸上泛起激动的红光。
眼瞅着大家越说越兴奋,刘子魁冒冒失失地提了一句:“我说,炸桥是不是更简单些?”
他之前被火车头带着跑了一段路,沿途经过一座铁路桥,当时就在想,如果把这座桥炸掉整条铁路线不就断了嘛。
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他人又都惊喜地狂拍大腿:“炸桥好啊,这桥一断三个月别想通车!”
洪队长用手指蘸水在桌上画了个简易地图:“实际上光炸这一座桥意义不大,还有铁路支线可以绕行。”
“那就两条线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