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垃圾站时,他忽然想起上周白惜羽蹲在便利店前给流浪猫系围巾的场景,她指尖被毛线勾住时的懊恼表情,此刻却像根细针扎在视网膜上。
当司北瑾赶到时,发现是一片墓园,白惜羽正蹲在墓碑前,用棉签细细擦拭着碑角的红漆。
她的羽绒服上落着几片樱花,像雪地里绽放的雪花。
“他们连爷爷都不放过。”她的声音很轻,却比暴雨更让人心碎,“在论坛上编故事,说白家发家史沾满了洛茵茵母女的血,说我爷爷奶奶是被我诅咒死的——” 司北瑾突然蹲下身,握住她冰凉的手。
白惜羽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后缓慢挣开他的手,拿起了一旁的包包。
“阿瑾”
白惜羽递来一份文件,封面上“资产抵押协议”六个字烫着金 “虽然我知道你也很辛苦,但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他们现在已经打算变卖不动产了,虽然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别说了。”他打断她,声音比预想中还要沙哑,“我知道了。”
白惜羽没再继续说下去,收好手中的文件深深吐了口气,强忍着眼角的泪水一步步转身离去。
司北瑾当晚回来后就走进父亲的书房,看着老人办公桌上摆着的林悦的照片——那个穿着高定礼服的女孩,嘴角的弧度和母亲当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