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点头。
虽然对未来一片迷茫,对自己也毫无信心,但我不想让柳珺焰分心。
阿婆说过,要抱紧七爷的大腿,自己也要努力成长起来。
既然接下了当铺,那我就没有退缩的理由。
柳珺焰回去了,天也亮了。
有人报了警,警方勘察了现场,处理了窦封的尸体。
我本以为会接到警方配合调查的传唤,却根本没有。
五福镇的这些事情,似乎除了我,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但关于窦封的死,邻里间流言蜚语很多。
有人说,警方调取了五福镇街道上的监控,监控拍到窦封昨夜从窦家棺材铺冲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根棺钉。
他发了疯地在街道上跑,雨天路滑,摔了一跤,那根崭新的棺钉恰巧钉进了他的眉心,直接导致他当场死亡。
还有人说,窦家亏心事做多了,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遭了报应,今早就有邻居看到,窦家棺材铺里死了一大片灰老鼠,个个硕大如家猫一般,死状惨烈,特别诡异。
还有人说,窦家发生这种事情,是因为一封信。
他家祖上几代人都是莫名其妙地惨死,死前都会收到一封信,后来找了高人做了镇压,才太平了这些年。
没想到今年一场暴雨,那封信重见天日。
如今窦封死了,他的独子窦金锁怕是也活不长了……
我找人修门的时候,听了几嘴,心里想着,傅婉已经魂祭了六角宫灯,那封信上的怨念之气也跟着一并消失了,窦金锁未必会死。
可正想着,身后忽然有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小九……不,是……是小九掌柜,我……我要当东西。”
我回头一看,来人竟是窦金锁。
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长风衣,整张脸缩在风衣帽子里,脸上布满了黑色的抓痕,眼神躲躲闪闪,像做贼似的。
我皱了皱眉,问道:“你要当什么?”
窦金锁往柜台那边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小九掌柜,咱们进去说话。”
我心里对他有些排斥,但想着顺着他这条线,或许能问出一点关于傅婉的事情,便将他让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