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晚不论他回来多晚，都会来看看她是否安好。
小人鱼便晃着尾巴倾身，将微凉的小脸贴在他的掌心安抚。
裴寒景怜爱的揉揉她发顶，眼中带着不明的光。
“很快，我就为你换个地方。”
小人鱼点点头，最近精神也是格外不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裴寒景为她检查也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只以为她厌倦了这狭小的卫生间。
蹲下身在她身旁，小人鱼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她的后脑，无声安慰。
直到眸光扫过浴缸中的鳞片，黑眸微凌，将手伸进鱼缸内，鱼鳞片被他捏起。
沈姝发现他的动作，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还是没什么精神。
“哪里不舒服吗？”他轻声询问。
小人鱼抬眸望着他，又看看鱼尾。
可能是系统给她制作的双腿要好了，最近她一直在蜕鳞片，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至于这个，她也不好向裴寒景解释，毕竟现在她又不能说话。
裴寒景抿着唇，神色从未有过的冷，手轻轻抚摸过她的鱼尾，生怕又点下来一块。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小人鱼依依不舍的从她怀中出来，重新缩回浴缸内，整个身子都潜了下去，只留下一头金黄色的秀发浮在水面。
裴寒景拿着小人鱼的鳞片做了细致的检查。
却未从上面发现任何的不妥，但在典籍上查到，小人鱼抑郁会掉鳞片折磨自己。
裴寒景眉头紧紧拧起，黑眸更是深不见底。
看着手中的鳞片，他紧了紧手，看来得加快进程了。
隔天。
沈姝在浴缸中休憩，裴寒景很早就走了，表情看上去还很凝重的样子。
隔着一层厚厚的铁板，沈姝很轻易听见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音。
“凌总，裴博不在船上。”
“凌总，您怎么来了都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准备一下去接您。”
“我就来看看，小景知道我来了吗？”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裴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