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收敛了笑容,白大褂在夜风中安静下来。他靠在钢柱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何时,来说说你为什么恨我吧。”他直视着何时的眼睛,“毕竟我们接下来还要合作,解开心结比较好。”
何时冷冷道:“当着人打我骂我。”
“其他人没有吗?”陈晖炎反问,“你孤儿院老师没打过你?你怎么不想杀了她们?而且打压式教育,我在磨砺你的心性,这点屈辱都受不了,怎么成大事。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撕毁我的论文,侮辱我。”
“不行就是不行!”陈晖炎突然提高音量,“你在质疑我的智商和水平?在我眼里,那篇论文根本达不到毕业标准!垃圾!”
何时眼中金光闪烁:“拿我当牛马,周末、节假日继续给你当‘奴隶’。”
“你个研究生休息什么!?”陈晖炎嗤笑一声,“周末很重要吗?我不是在培养你吗?助学金、奖学金、补助,我哪一次没给你争取?我休息了吗?那群人高高在上,我们不努力,怎么和他们平起平坐。你在那个世界不是要把他们踩在脚下吗?不然你为什么要选择我,拿我爬到更高处?”
“拿我当没有思想的工具,”何时的声音越来越冷,“让我完全按照你的想法来。”
陈晖炎站直身体:“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按我的计划走,你一定会成功!你在质疑我在学术界的地位?我为你指明道路不好吗?有多少人被困在十字路口原地打转,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在那个世界算是年轻有为?同龄人的佼佼者。当然,也离不开你自己身的天赋和努力。”
“你只是在利用我!”何时终于爆发,周身金光大盛。
“你没在利用我吗?!”陈晖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何时,我给你讲讲哲学吧。”
他向前一步,白大随风无风扇动:“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生,本质上和动物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人会伪装自己,动物不会。”
陈晖炎直视着何时的眼睛:“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接近月下,爱上月下?是因为你真的不求回报,保护她,给她温暖吗?”他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