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想再抱一抱这个曾经会为她递来苦瓜汁的男人。
“德丽莎……”何时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波动,“松手。”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何时能感觉到后背传来温热的湿润——她在哭。
陈晖炎挑了挑眉,识趣地退到一旁,假装对星星产生了浓厚兴趣。
“你知道……”何时慢慢掰开她的手指,“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们输了……”
“我知道……已经阻止不了你了。”德丽莎的声音闷在他的衣料里,“但至少……”
她没有说下去。
连陈晖炎都收敛了笑容。
海风变得很轻。
何时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那双手曾执掌天命,签发过无数作战指令,此刻却像个普通女孩般不知所措地揪着他的衣角。
“德丽莎……”
“你明知道……”何时的声音罕见地柔软下来,“我已经不是那个……会在你办公室帮你处理文件的舰长了。”
德丽莎的额头抵在他背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从何时第一次处决那些权贵开始,从他建立绝对公正的新秩序开始,从他……再也不回应天命的通讯开始。
可她还是抱上来了。
何时的手缓缓收紧,又突然松开。
“够了……我陪你们玩闹时间够多了……”
金光闪过,德丽莎怀中的温度骤然消失。她踉跄着前倾,爬倒在礁石上,没有起来,白发凌乱地遮住了脸庞。她的手指深深抠进石缝,只抓住几缕飘散的金色光尘。
正前方出现何时最后的告诫:“……别再来妨碍我。”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德丽莎手背的温度——那种温度让他想起无数个加班的深夜,少女主教偷偷塞给他的热可可;想起她踮着脚把趴在文件堆里睡着的他拍醒时,羞涩的亲吻自己的表情。
“何时……求你……”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声音破碎在寒冷的海风里,“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这声哀求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已经踏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