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轻珠的名字虽然秀气,含有温婉之意,却一点也不斯文,把温婉演变成了大大咧咧,行带风且声高,颇具男儿范。私下里,樵轻尘偶尔会戏称一声:“珠儿弟弟”。
当日头斜挂在西山坡时,两个女孩和村子里进城采买和卖东西的人,坐着牛车回村,在村东头下车,微笑着与同村里其他人道别,背着买的东西,各自回家。
此时,那挥鞭儿放牛娃的歌声,村里犬吠声,稚童的追逐笑闹声,与天空飞鸟的叫声,组成晚归的旋律,回荡在小山村。
又一年的征丁中,家里有成年的男丁,按照五丁抽二,三丁抽一的要求,樵轻珠家本不具备征丁条件,但是,她的大哥自愿随征,参军卫国,临行时,两个女孩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一大家子人把樵文桓送到村口,都是万般的不舍。
送别了大哥樵文桓之后,樵轻尘与樵轻珠的生活不变,行动轨迹还如从前,既是起点又是原点。
整个樵家的日常生活照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当对一个人的想念,变成常态,可有可无时,那个被想念的人,也就慢慢的淡出了视线之外。正所谓:地球上离了任何人,还是照样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