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纾宁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脸上都是泪水的痕迹,她死死的攥住衣裙,眼中迫切,看起来十分可怜。
裴韫看着声嘶力竭的女人,眼里的情绪更加浓烈,到了现在,她也只是想脱罪,讲罪责推卸给别人,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着她自己的无奈与委屈,可神色间真的后悔与想恕罪的意味又近乎没有。
李纾宁还在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无奈,裴韫礼却没有心情听下去了,他抬眸,眼中已然时冷厉和嘲讽,声音厌恶不屑:“诬陷裴家篡位也是被逼无奈的吗?”
纵然往事不堪,可谋朝篡位之事裴家不可能真的不管,只要她说,只要她哪怕说一句,还算她有点良心,可没有,裴家上百条人命,在她眼里不过都是草芥蝼蚁。
李纾宁脸色瞬间苍白,怔愣的看着男人,嘴唇嚅动,眼中染上惊惶,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韫礼哥……”
“别这样喊我,我嫌恶心。”
话还未出口,便被男人不耐嫌恶的打断了,男人端的仍是处变不惊的翩翩君子的风度,可李纾宁却能窥见其中的恨意和嫌弃。
“我……”
“陛下已经准我们和离,今日来是送你最后一程。”
裴韫礼深邃的眼中带着隐晦,却没有丝毫同情和心疼,陛下念及对玉嫔娘娘的一丝旧情,没有对李纾宁赶尽杀绝,但却应允了他内心的想法。
“你……你说什么……”
李纾宁瞪大了眸子,惊恐的看向男人,咽了咽口水,声音尖锐:“不……你不能这样做,父皇不会答应的!”
来送她最后一程,她的心当真就这么狠吗?
李纾宁不相信他会手下留情,今日只怕是……
可她不想死,她才二十多岁,谁不会犯错了,她只是误入歧途,她知道错了,他为何不肯放过自己呢?
“陛下为何不答应?你当真以为陛下不忍心杀了你吗?”
“李纾宁,你并非陛下的血脉,也不是云国尊贵的公主。”
裴韫礼轻呵一声,眼中一片浓黑的墨色,脸上的神色却不似作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