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宁夏大捷,蒙古贼寇被打得哭爹喊娘!”
“可不是么!杜松、麻贵杀得他们尸横遍野,连贺兰山外都是逃兵的尸体!”
“什么嘛!那些将领只会硬打硬杀!还多亏了岳震霆有勇有谋!”
“那狡猾的松山着力兔呢?是不是死了?”
“啧,听说是狼狈逃走了,连夜躲进瀚海深处了!”
“哈哈!活该!这些年他们劫掠边境,作恶多端,这次让他们尝尝厉害!”
街头叫卖的货郎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竖起耳朵听着。
孩童们欢快地追逐打闹,嘴里学着大人的口吻喊着“明军大胜”、“蒙古溃败”,而青楼里的歌姬们,甚至都开始唱起赞颂岳震霆、杜松的戏曲。
此时,大同西城,荆氏工坊。
庭院之中,诺敏图雅静静地坐在廊下,左肩与腿部皆缠着厚厚的绷带。
她的肩头与腿骨,至今仍在隐隐作痛,令她难以动弹,只能静静地望着院中的花草。
荆氏工坊的主母——荆万福的妻子阿兰,坐在一旁,神情淡漠地听着外头的喧嚣,手中的针线穿过布帛,缝合一件刚刚绣好的衣袍。
阿兰轻轻放下针线,目光稀松的投向诺敏图雅:“你听到了吧?你们蒙古人,败了。”
诺敏图雅仿若未闻,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背悄然爬上心头。
她眉头瞬间拧紧,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忘了身上的伤势。
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的伤还未好,不要妄动!”
她回头,看见荆宇轩站在庭院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柄未打磨完的长刀。
火光映照着他的眉眼,那双总是沉稳如山的眸子,此刻却透着一丝担忧。
诺敏图雅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该怎么告诉他?告诉他,她曾以为自己会在这里短暂歇息,可如今,她必须离开?
荆宇轩缓缓走到她身旁,将刀随意地往身后一扔,目光沉静地望着她,忽然轻声笑了——
“你这几日,安静得不像你了。”
“……什么意思?”
“以前的你,总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