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缨揉了揉屁股,冷哼一声:“得了,那就一起爬吧。”
三人重新站到起点,排成一列。赵怀真居中,轻声:“听我口令,一步一换,力道一致。”
云缨和唐清砚互视一眼,都不太情愿地轻轻点头。
“三,二,一——走。”
踏上第一阶,地面无波。
“走。”
第二阶,微微震动。
“走。”
第三阶,稳如老狗。
……
就这样,三人一步步缓缓向上。每一步都需要三人心意相通、气力相融,不多不少、不快不慢。速度慢得可以煮粥,但节奏稳得可以当乐器打拍子。
云缨开始还有点不耐烦,脚下时不时冒出几缕火焰想偷着提速,结果被赵怀真当场捏住了后领,像拎猫似的拖回节奏。
唐清砚则表现得越来越老成持重,甚至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云缨每一个起脚角度,默默微调自己的重心。
赵怀真——依旧是那个赵怀真,不吭声,不出错,不抢风头,却稳得像老和尚敲木鱼,一步不差。
不知过了多久,石阶终于从云雾中抽出了尾巴,三人眼前出现了一座极简的高台,宛若天际断崖。
他们同时踏上最后一阶。
脚下石阵亮起,柔和的白光将三人缓缓包围。
下一刻,雾中走出三道身影。
那是三个苍老的身影——却和他们一模一样。
云缨瞪大了眼:“那不是我吗?等等,我老了怎么有点佝偻?”
唐清砚沉默地盯着自己老年的脸,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将来也会头发花白、腰不挺拔、眼袋沉重。
赵怀真倒是很平静,目光扫过三位“前辈”,语气淡然:“你们是……?”
老年云缨哼了一声,声音沙哑但底气十足:“我们是你们——老了之后的样子。”
老唐清砚接过话茬:“我们曾在镜界三十七门时失败,回到了原点。直到多年后,才再次尝试,才终于——走完。”
“你们……竟能一次通过。”老赵怀真看着眼前的三人,语气中竟然有些唏嘘,“你们比我们年轻时要聪明些,至少没有互相拉扯。”
“年轻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