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立于视野开阔的高坡之上,目光如炬,紧紧锁定战场上的局势,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微展。瞅见明军在几番冲击下渐显疲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自思忖:“洪承畴,看样子你是撑不了多久了!”言罢,大手一挥,扭头向身旁的传令兵高声喊道:“传令下去,挥动绿旗,命第一方阵进攻!”传令兵神情一肃,即刻用力挥动翠绿的旗帜,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3万多名轻壮步兵,早已整齐划分为三个方阵。绿旗舞动间,一队骑兵如猛虎下山,疾驰至第一方阵后方。骑兵统领挥舞马鞭,大声怒喝:“都给老子冲!谁敢后退,就地正法!”轻壮步兵们在鞭笞与呵斥下,硬着头皮朝明军冲去。列阵时,他们瞧着还算严整,可冲锋号一响,瞬间乱了阵脚。士兵们推推搡搡,脚步杂乱无章,队伍如散沙一般。有个年轻步兵许是恐惧过度,脚步稍缓,督阵骑兵见状,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年轻步兵惨叫着倒下。周围士兵吓得脸色惨白,却只能咬牙继续向前冲。
明军阵地上,经过多轮激战后,炮管与枪管因持续射击变得滚烫发红,仿佛随时都会炸裂。鸟铳兵们满脸乌黑,双手被烫得通红,却顾不上疼痛,一边用湿布拼命擦拭枪管,一边骂骂咧咧:“这鬼玩意儿,再这么打,老子手都得废了!”炮兵们同样手忙脚乱,汗水湿透衣衫,费力抬起水桶往炮管浇凉水,热气蒸腾而起,他们抱怨不迭:“这么个打法,炮弹都快没了,还咋撑下去!”弓箭手们更是累得气喘吁吁,双臂沉重如铅,一位年长的弓箭手看着手中的弓,无奈叹息:“不行咯,拉不动了,这身子骨不中用啦!”
此时,李明稳坐在特制的指挥车内,居高临下将战场局势尽收眼底。指挥车构造精妙,既便于他观察战局,又能保障自身安全。他看着手下火枪手们有条不紊地进行三段射击,暗自点头:“还好平日里训练严格,又有这新式燧发枪,不然今日可不好应对。”火枪手们虽有些疲惫,但精神尚好。一名年轻火枪手笑着对身旁同伴说:“嘿,咱这训练可不是白练的,瞧这架势,他们是来几个死几个!”同伴咧嘴笑道:“那是,咱伙食好,有力气,怕他们作甚!”
一线的一名腰身粗壮的女军官站在一个排的女火枪手身旁,大声发令:“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