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您老可凡事上点儿心吧,过几年儿媳进了门,您老还这样,哼,当心儿媳妇给您老气受!”
秦大山嗤笑一声,苦笑道:“还等啥过几年,如今这就快了!
前一阵子,刚托媒人给你二哥定了亲事,是吕家沟的一个闺女,如今礼也过了,日子也定了,就等着明年春天办喜事了。”
“啊?定亲了?”
“可不是,定了!”
“那,那闺女人品性情如何,你们可都知道?”
秦大山撇着嘴一脸的一言难尽,“可别提了,这闺女吧,样样都好,人长得壮士还能干,性格也十分爽利,就是脾气太熊,遇事一点儿也不让人!
说是左邻右舍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小炮仗,那脾气,一点儿就着,不论跟谁!”
十月一听,这还挺厉害!
“那,既然这脾气这么大怎么还定了这个?”
秦大山摆了摆手,“可别提了,本来我也嫌弃,不想定。
可是想想你二爷说过,叫给你二哥找个立得住能过日子的,不然只怕你二哥立不起来,所以我稍微犹豫了两天,还是给定了!
就你娘那个熊样,我捉摸着儿媳妇要是脾气稍微软和点儿,她必定耍婆婆的威风。
到时候只怕日子又热闹了,所以,宁可我和你娘委屈点儿,平日里加点儿小心,好歹叫你二哥的日子有个指望,也知足了。”
十月颇为唏嘘的抿了抿小嘴,对着老爹调笑道:“您老可算是想明白了一回。”
眼下正是秋收时节,牛车一路走着,左右都是一片片的金色庄稼,有的人家正拖家带口的在地里忙活着。
爷俩个边说边聊,便一路去了潘家村,直接去了李家。
果然,爷俩一进李老太太正屋的时候,老太太的儿孙基本都在屋里围着呢,李老太太则歪在炕上,一条小腿露出来半截,用白布裹了夹板缠的厚厚的。
“呦,是十月来了?”
十月看着这张并没有太大变化的脸,浅浅的笑了笑。
“是,我爹说您病了,我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