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的土元素凝成琥珀色光晕，在女孩皮肤表面结出薄如蝉翼的防护层，那些冰蓝结晶与卦象符号碰撞时发出编钟般的清鸣。
“疼的话就咬我。”孙宇将朱瑶往怀里带了带，战术服残片擦过她后背时带起细碎的冰碴。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焦灼，余光瞥见三公里外会展中心的玻璃穹顶正在扭曲变形——那是金属元素失控的前兆。
朱瑶突然揪住他胸前的凤凰纹身，指腹蹭过重新晕染开的朱砂色：“你心跳声吵得我耳鸣。”她睫毛上凝着冰晶，战术镜片后的瞳孔却亮得惊人，“但比上次在星巴克被泼咖啡时镇定多了。”
孙宇差点被呛到，紧绷的肩颈线条反而松弛下来。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咖啡厅手忙脚乱擦拭西装的窘态，那时刚觉醒的水元素还只会把咖啡渍晕成地图。
此刻缠绕在指间的元素之力却如同苏醒的游龙，隔着防护罩都能感应到青铜鼎虚影中翻涌的恶意。
“帮我盯着坤位。”他屈指弹出一串水珠，液体在半空分裂成蛛网状的探测幕，“对方既然用甲骨文设局”话音未落，悬浮的血字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水幕激射而来。
朱瑶突然撑起身子，结晶化的右手在防护罩上叩出清脆节拍。
那些即将撞上水幕的甲骨文就像撞进旋涡的游鱼，诡异地沿着防护罩弧度滑向地面。
孙宇瞳孔骤缩，他分明看见女孩指尖跃动的卦象与八卦阵图产生共鸣。
“坎为水，兑为泽。”朱瑶的声音带着冰裂般的清冽，战术镜片闪过数据流青光，“对方用金文篡改了能量回路——看乾位玻璃幕墙的折射角！”
孙宇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甩出水刃，湛蓝光弧劈开夜色的瞬间，他看见数以万计的玻璃碎片正在月光下重组。
本该无序飞溅的尖锐物此刻遵循着某种古老韵律，在青铜鼎虚影中拼凑出完整的钟鼎文阵图。
“就是现在！”朱瑶突然咬破舌尖，将带血的指尖按在孙宇心口的凤凰纹身。
冰蓝血珠与朱砂色碰撞的刹那，二十八星宿投影突然暴涨，青龙七宿的位置恰好笼罩住会展中心的玻璃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