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容飞了个白眼给他,懒得拆穿他的把戏,跨了半座平京城,可真是顺路呢。
闳稷人是骑着高头大马来的,只不过回去时又挨着成容进了马车。
他进来也不多说什么,搂起成容就猛吸了一口。
成容:“……”
这是个什么癖好?
成容有些好笑,伸手轻推他也推不开,反倒是被抱得更紧了些,头顶传来声音说:“别动,我就抱抱你。”
好吧,成容不动了,靠在他怀里把玩他的头发。
“今日回成府可高兴?”闳稷闭眼轻轻蹭成容问道。
成容点头:“高兴呢,我将梁祭酒的事跟我大哥说了,他也很高兴。”
闳稷嗯了一声,接着又吸了一口然后长舒道:“容容高兴就好。”
他今天像是格外累,也没说几句话,马车轻轻晃动间,抱着抱着就睡了过去。
不过也没睡熟,马车突然停下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眼里有些不耐。
“殿下。”周康在外头轻轻敲车棂。
闳稷嗯了一声示意他说。
“前头是晋阳大长公主府的车驾挡着路,瞧着里头坐着的是郑大郎君…”周康老实答道。
郑大郎君…晋阳大长公主那个憨傻的大孙子?
“周公公,劳您去瞧瞧,问仔细些,可别让郑大郎君伤到自个儿。”成容吩咐周康。
她这是客气话,毕竟是亲戚,本就该这么说,闳稷刮了一下成容的鼻子没说什么。
周康哎了一声领命而去。
前头是有些闹,听着还不像是小事。
果然,周康来回话时神色有些复杂:“是郑大郎君在打人,被打那人让郑家的家仆按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打,瞧着浑身是血。”
“被打那人可是郑家或是公主府的下人?”成容又问。
“奴婢问过了,不是下人,是一个刚被夺了举人功名的读书人…行迹有些疯癫,正正冲撞了郑大郎君,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