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难行,天冷,雪一积起来就容易结冰,容易摔着,因此像王府这种地方,是绝不会让路上堆积雪的。
也正是因为天冷积雪不易化,提前降雪更易致雪灾,成容未尽之意便是如此。
“不过兴许只是我多思,我不懂天文,此番也只是胡乱揣测,九哥听听便算了。”成容笑着道。
闳稷闻言摇头,有些不赞同,用大掌去握成容的手:“不是胡乱揣测,容容细心,你的话我记着了。”
离冬至也差不了几日,闳稷确实没想到这层。
灾情这东西从来都是来得突然,赈灾重要,可防灾更重要。
闳稷没认为成容是在胡乱说,在前院召了自个儿的人手商量一番后,隔日晨起便往宫里去。
他如今虽没差事,但也不代表见不了顺德帝。
将此事一说,这才知平京北边已有几个县遭了雪灾。
北边那几个县几乎每年都有此一遭,顺德帝原本没在意。
可想着闳稷说得也对,赈不如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隔日便下了旨,让宜王去北边赈灾,衍王留京防灾。
至于闳稷,顺德帝没让他去帮忙,只说成容快生了,没有这时候让他出去的道理。
闳稷没介意,本来就只是提了一嘴,他也没想去。
之后的几日雪确实没见停,扑簌簌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成容发动那日就是在冬至,一大早圆宝便在她怀里轻轻拱,叫声有点急。
成容和闳稷被吵醒都有些莫名其妙,结果没几个呼吸,成容便觉腿间有股水流溢出。
见成容脸色一变,闳稷也猛地反应过来,大手一搂,连忙将成容抱至东偏间里的产房。
“快,侧妃主子要生了!快!”
徐姑姑的一句话跟一阵风一样,宝禾院的人都麻溜地动起来。
孟氏来的时候闳稷正眉头蹙死,站在东偏间门口动也不带动一下。
“殿下,产房污秽,您…还是隔远些好。”
闳稷就差临门一脚便进去了,有个稳婆见着便提醒了一下。
闳稷冷眼看了那稳婆一眼,没动也没说话。
成容这会还不疼,一抬眼才看到闳稷挡门口了。
方才那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