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沈喻就敢如此肯定,他是太子,是储君,他沈喻凭什么敢的?
闳谦这一问在喉咙里卡了又卡,顺德帝见他半天没应声,睁开眼去看。
对上顺德帝那双略显不耐的眼神,闳谦终是没问出口,半晌才答:“儿臣听全了。”
顺德帝嗯了声,压下眼底郁色,摆摆手说起其他:“太医说你这不算天阉,朕且信这一回,给你一年,莫要让朕失望。”
闳谦闻言身子抖了一下,良久,才咬牙应下,正欲告退时,又被顺德帝叫住。
“往后…莫要再自作聪明,将手伸得太长,对你没好处。”说的是闳谦想害赵太妃一事,闳谦对顺德帝已和盘托出。
顺德帝的话没其他意思,就是赤裸裸的警告,闳谦身子一僵,心下一片冰凉,面上倒是点点头:“儿臣…明白。”
很快,殿里只余顺德帝一人,全盛进来换茶时只见顺德帝半阖着眸子在思索些什么。
“全盛,你说,这都是朕的孩子,怎的这差距就这么大?”
顺德帝觉得心里累极了,想起闳谦就心烦:“你说闳谦蠢不蠢,他以为他自个儿是个什么能人?若是稷儿察觉到他的动作,他以为是个什么好事不成?”
全盛不敢答这话,只能慢慢劝慰:“陛下莫气,太子殿下还年轻,您瞧,想来他也是知道不妥,这不都跟您实话说明了?”
“知道不妥?他那是因着孕嗣一事慌了,是怕稷儿抢了他的位置,怕稷儿再不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