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京坊市间流传着太子不孕的消息也是在七月头旬的朝会上给抖落出来了。
不是旁人问的,闳稷回来说起这人时成容也有印象,就是和苍夷才出摩擦时便叫嚷着要和亲的那位大臣,户部尚书,沈喻。
“沈大人他…是户部尚书,不是御史吧…”成容虽只是听着,但也觉得这人挺怪,怎么皇家的事儿都想插上一脚呢?御史都没他嘴巴勤快。
前有提议让公主和亲,这回又是在朝堂上让太子没脸…
“御史?他沈喻可是天子近臣…”闳稷冷笑一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停住,让成容也跟着想。
闳稷这话就很微妙,沈喻胆子再大呢?那可是太子啊,能在宗嗣这事上信口开河?
“九哥…”成容沉默半晌,眼神有些不对,皱着眉看向闳稷:“这事难不成是陛下…的意思?”
闳稷没作声,走向书案拿起几沓密信递给成容才开口:“闳谦谨慎得很,他吃的药混在了钟绶坐胎的药方子里,任谁瞧着都正常,能查出来费了我不少功夫。”
成容接过后翻开看就是一顿,上头写的诊言实在直白。
‘此症乃先天肾元不足,复加情志久郁,致肝肾失调,精关失固,故嗣育维艰。此症非旦夕可愈,须缓缓图之,若能持心养性,假以时日,或可有望’
“您倒是不忌讳,让我看别的男人的脉案?”成容看向闳稷,颇有些无语。
闳稷呵了一声,确实没在意:“这有何妨?闳谦是个没用的。”
当太子没用,当男人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