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喝了一口茶,把气喘匀:“皇后可否猜猜,又是何人惹孤生气?”
皇后略微思索:“能惹陛下发如此雷霆之怒的,莫不是晏相?”
“可不是。”燕帝喉间溢出声冷笑,拾起染血般的奏折,“除了他,何人能惹孤如此动怒。”
皇后:“这回晏相做什么了,莫不是又把刺史当街掳走?”
“比那更过分。”燕帝眉心深拧,说出了事情真相,“现在,这里的奏折都是参他的。”
皇后震惊不已:“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可有原因?”
“据说是因为城阳侯派人刺杀他,伤了他的未婚妻。”燕帝揉着眉心。
“未婚妻,是哪家贵女?”皇后有些好奇。
燕帝:“并非哪家贵女,只是平民女子,连个正经姓氏都没有。”
“燕相真是荒唐。”皇后冷笑,“为了一无名无姓的平民女子,竟敢如此羞辱朝廷命官,还惊扰了老太君,陛下,您一定要对此等狼子野心之人严惩不贷!”
“孤知城阳侯老太君是你姨母,你着急,可……”燕帝握住皇后的手,“可晏惊鹤毕竟有从龙之功,还……孤真的不好动手,否则也不会放任他到如此地步。”
“可——”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通传打断:
“陛下,长公主府命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长公主亲自给您写的。”
“什么,阿苓给孤写了信?”燕帝松开了皇后的手,面容的疲惫一扫而空,“快拿来给孤看看,她写了什么。”
太监应了一声“诺”,恭敬将信封呈上来。
皇后主动请缨:“陛下,您批阅奏折如此劳累,长公主的信便由臣妾为您读吧。”
燕帝笑道:“也好,也好,你来为孤读,孤倒要看看这鬼丫头又搞得哪一出。”
皇后微笑颔首,接过太监手中信件,拆开后,先粗略浏览了一遍,神情大变。
燕帝:“怎么了?”
“长公主要陛下赐婚。”皇后怔怔出声。
“什么?”燕帝震惊至极,“她不说她永远不婚嫁的,还养了一群乱七八糟的男宠,怎么突然要赐婚了。”
“孤倒是要看看,她要嫁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