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坐在她身侧,抓住她的两只细腕,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看清她此刻的神情后,饶有兴致挑了下眉峰。
少女的脸特别红,从脸蛋一直红到脖颈,甚至还有往下蔓延的趋势。
柳叶眼睁得又圆又大,秋水盈盈,茫然而涣散的样子,在看到他时,睫毛颤若蝶翅,眸底划过几分……心虚。
“阿怜这是怎么了?”青年眸中意味深长。
“没什么!”白苓骤然回神,目光抬眼便撞见青年未系的中衣,慌张伸手把他衣襟拢上,俏脸还故意板着,“大人,莫要着凉。”
晏惊鹤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阿怜这般关心本相啊?”
“那是当然。”白苓深情款款望向他,“大人是阿怜未来的夫君,阿怜肯定要关心。”
她动作娴熟地为他系好带子,还拍了拍,露出八颗牙齿标准微笑:“好了大人,夜露深重,还是早些就寝吧。”
晏惊鹤瞧着少女极为异常的表现,心中漫上古怪,可还未想明白就被少女推着往外走。
刚走出盥洗室,身后的门就被用力关上,而少女却留在了里面。
他曲指敲了敲门:“阿怜?”
门后传来少女闷闷的声音:“大人,你先回房,我也要洗个澡。”
晏惊鹤:“可你肩上还有伤……”
白苓:“无碍,我沐浴时注意一下就好,大人,麻烦你叫人给我换个水。”
晏惊鹤本想说,他也要如她一般留在外间,可想了想,若是真说了,小姑娘羞得能把他脸都挠花。
想到少女炸毛的神情,他喉间滚出一声低哑的笑,只应道:“好。”
不过临走时又补充了一句:“本相在床榻上等你。”
什么东西?
门后的白苓瞪大眼睛,下意识扣紧门栓,力度大到指尖泛白,待脚步声走远后,咬牙切齿骂了句:“流氓!”
晏府下人的动作很利落,不多时已经换好了水,白苓一边洗澡一边骂着晏惊鹤,无非是“无耻”“下流”之类的话,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她还是回了卧房。
她本在酝酿着该如何和他交锋,走到床边却看见青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