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惊叫一声,想后退却被门挡住,当即一咬牙,抡起拳头照着老太脸上就打了过去。
结果这一拳挥到半空就被一把抓住。
脸上猛得一凉,好像被泼了杯冷水。
眼前的老太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山羊胡子老头,六十多岁的样子,一手抓着我拳头,一手端着个大茶杯,杯子里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我一呆,认出这山羊胡子老头就是九净阁的许先生,赶忙道:“许先生,乔老板让我来的……”
“不急,进来说话!”
许先生把我带进屋,示意我坐到椅子上,扒开我的眼皮仔细看了看,然后问:“你跟卖家接触哪里了?”
我把左手腕亮给他看。
可手腕一伸出来,却发现根本没有红肿破损,也一点都不疼了。
我不禁有些懵逼。
许先生却是一脸淡然,扔给我条毛巾,让我先把脸擦擦,再将事情经过细讲给他听。
我一面擦着头脸上的茶水,一面从进了秃头胖子家里鉴定东西开始讲起,把整个过程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许先生又反复问了老太的样子,最后问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刹车逃下去。
我就说老乔叮嘱过我不论遇到什么半路都不能停车。
许先生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让我去车上把盒子拿下来。
我着实有些害怕,问许先生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许先生就说,得我把东西拿进来,才算完成整个运送过程,要不然不好给我算报酬。
做古董这一行的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规矩禁忌特别多,老乔甚至连进门先迈哪只脚都是确定的,这许先生的要求相比起来倒也不过分。
我就琢磨着过去瞧瞧,到时候要是不对头我就跑回院里,两步的工夫,应该没大问题。
捷达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门前,驾驶位的车门大开,没看到老太的影子。
黑色圆盒子老老实实地躺在后座上。
刚刚在车上跟了我一路的老太消失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小心地捧起盒子,转身回到屋里,把盒子放到许先生面前的桌子上。
看到盒子上溅有血迹,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