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娇娇呼痛,磨人地紧。
姜栖月,真的很会撒娇。
陆恂一言不发,俯身将人抱起,只想快些结束这段折磨。
栖月窝在她怀里,却不肯安生,抬起手摸他的头,像她平日对时哥儿那般,揉一揉,“恂恂真好看。”
陆恂抱着她,当即从头麻到脚。
“我给恂恂唱个曲儿听好不好?”
说完,她积极回应自己:
“好的,月月唱!”
她这般自问自答,自娱自乐,陆恂一时觉得她厌烦,一时又觉得可爱,直到他听到她唱歌。
怎么形容呢?
一般听人唱曲儿,是要给钱的,可听姜栖月唱曲儿,倒贴钱都没人肯听。
不是难听与否的问题,是完全没在调上。听得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她下一个调要怎么九转十八弯。
这一晚上,当真是他的劫难。
终于回去。
时辰已晚,兰先生不便过来,长公主和贺长风却都来了。
大夫早已在屋内等候,陆恂将人放下。
把过脉后,大夫说,“这菌子毒性不小,对身体却无大碍,只是使人致幻。我这就去开了药方,给夫人解毒静心。”
贺长风这会儿是真愧疚,搓着手道歉,“弟妹,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中毒。不过你若少吃一点,也是无碍的。”
他自己在府上也用过这菌子,吃得少,一点儿事都没有。
陆恂当即皱眉,若非贺长风生事,何来他今夜的苦难,正准备反唇相讥。
就听到栖月一声百转千回的“恂恂~”
进屋到现在,栖月一直安静得很,除了整个人状态委顿,长公主问话一句也不说外,倒也看不住异样。
直到这一声恂恂。
陆恂的脸当即黑了。
贺长风却立时乐开了花,指着陆恂,笑得要岔气,跟着栖月拿腔拿调地学,“哈哈,恂恂~”
“恂恂,咱们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将他养得真好!”
栖月笑眯眯望着贺长风,目光中满是慈爱欣慰,“小四,我是你爹。”
于是,贺长风的脸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