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温顺乖巧的一个人,成了大将军王鬼见愁可是了不得,困在陆恂怀里还敢反抗。
蹦着跳着要出征。
陆恂单手缚住她,另一只手要将蜡烛熄灭放好,许是他力气太大,她痛哼一声,“恂恂,你弄疼我了。”
她声音本就娇软甜美,这般哼吟出来,发出一道模糊而暧昧的声音,细细柔柔,有一种说不出的糜艳。
几乎是一瞬间,陆恂背脊绷紧了。
血脉贲张,心浮气躁。
那支握着蜡烛的手掌骤然握紧,力道之大,蜡烛一分为二,跌落在地上。
火苗跃动,一如他此刻失控的心跳。
陆恂这会儿是真的动了气。
只不清楚是为自己,还是为她。
“姜栖月——”他咬着牙,话才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只因有人踮起脚尖,轻轻将唇印到他的唇上。
很轻的一下,随即分开。
陆恂彻底被激怒。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天真地在一个男人面前展露风情,肆意撩拨,这本身就是错误。
她招惹了他。
然后,陆恂听到那张恼人的小嘴咯咯笑起来,“恂恂嘴再硬,亲起来都是甜的。”
她又指了指自己,学着十全的模样歪了歪头,“可我比恂恂还甜。”
她问,“你要不要尝尝?”
本能代替理智。陆恂听到自己低哑的,带着罪恶的,诱导的声音,“尝什么?”
“尝我呀!”
栖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犹豫,“我超甜的。”
她像是山间野寺墙壁上描绘的勾人精怪。
又像是浮着艳色的鬼。
眨着一双璀璨夺目的眼,清清白白地告诉你——
我在诱惑你。
陆恂只是尘世间最平凡的一个,他逃不出红尘迷障,绕不出情丝万缕。
于是他将揽着她的手臂松开,头低下去。
然后——
栖月甫一脱离束缚,弯腰拾起地上早已熄灭折成两段的蜡烛,就往外冲去。
“萤虫老怪,吾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