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等到事情尘埃落定,陛下难免会心生怀疑。
若在国公府被诬陷时,璇玑卫就参与了调查,这就另当别论了。
“你们怎么敢算计陛下?!”承恩侯被这话吓傻了。
忠君爱国,他奉行了几十年,哪里能接受这等作为。
阮眠霜幽幽道:“事发突然,齐国公府准备不全,被有心之人陷害。虽然抓住漏洞,却因时间匆忙,棋差一招。这是常情!”
“好一个常情!”承恩侯气到无语地发笑,偏偏找不到理由反驳。
九分真一分假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谁说得准呢!
“诶,如此一来,陛下定然会同情齐贤那老家伙了。”承恩侯无奈地妥协了,语气有些酸。
这等好事,他也想分一杯羹。
窗边设有一张矮几,上摆一盆兰花,叶片修长,花苞含羞待放,为书房增添了几分生机。
承恩侯瞥见那盆绿意盎然的兰花,又看向自己是皱纹的手,突然有些感伤:“我老了。”
若自己年轻十岁,或许他也会像齐国公,有勇气有魄力这种事。可到了他这个年纪,很多事情只求稳。真羡慕齐贤那老头,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行事依旧激进。
“祖父不老。”阮眠霜宽慰,恭敬道,“此次机会,我们还需要祖父助我们此事。”
“暨阳伯有何行动?”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以给齐常益送货为由送出一笔私盐。”阮眠霜眸色淡淡,语气如出鞘利剑,“劳烦祖父入宫,向陛下禀告,暨阳伯算计父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