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霜还没算裴隽的衣食住行、读书购买的书籍和笔墨纸砚,这笔账就令在座之人大吃一惊。
他们求学时,也送过这些,却没有真真切切地算过账目。
如今一看,真是贵的可怕!
他们越听,越觉着心惊。
若不是阮眠霜提起,他们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少说要花五十两银子!
“这些零零碎碎地算下来,我即便抹去了零头,你已欠了我八千四百两。我平日里给你的零用钱,没有账目,我计算不得,就当赏你了,但利息是必须要算!”
阮眠霜缓了一口气,心里把账算好了,道:“我供养你七年,按照一年一千二百两,按照如今抵当所的最低年利计算,也要一万一千三百八十五两!”
皇帝给季福佑使了眼色,季福佑立即请来擅长经算的人校对。
不多时,那人算出结果,若算上零头,阮眠霜少算了三百多两。
皇帝发话:“不必少算,就按一万二千两赔偿吧!”
濮阳郡王无力地点头。这笔账合情合理,他也赖不掉。
阮眠霜继续道:“老宅损坏的物件较多,家中还藏有几副名家字画,少说损失了六万两,我记不得具体损失了多少,陛下可否派人去侯府,请我的婢女带来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