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跟苏念说的：“上头的人下来了，研究院换了领导，我过去盯一下，纺织厂那边我不在，有些人他们不敢动。”
“这帮人拿着国家给的钱，背后干的却是谋私的买卖。”
段之云眼中闪过一抹怒气，“无法无天。”
“纺织厂怎么可能会贪污，他们不就是正常的接单出单，这要是贪污也没地吧。”
苏念在厂子里多年，勾心斗角的事不少，领导有时候也让人烦，但是没听说大项目出问题。
“对了，我今早看到沈娇和赵保国了，他们俩看着像是认识，我总感觉关系不太一般。”
苏念提了一句，虽然当时高婶说沈娇不正经，跟老男人搞在一起，但她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沈娇和赵保国不像是这种关系，倒像是长辈和晚辈一样。
她印象中以前顾淮安的爸妈还在的时候，提过沈娇的身世，说这孩子从两岁开始被抱到顾家来，刚好他们缺个女儿就养着了，沈家当时家里穷去外面打工后面没了音信，又嫌弃她是个女孩子，不要她了。
“他们确实有点关系，具体的等我调查清楚跟你说，”段之云没有太吃惊，说完后他开车去忙工作，苏念骑车带着安安回店里。
难得今天的太阳不大，骑车从街上穿过还挺舒服。
一上午没开门而已，店门口居然聚集了好几个人，这年代大家空闲时就是逛街，老板没开门也没联系方式，就是在门口等等。
苏念赶紧过去，先向人家致歉，然后开门开电风扇，等在外面的人，不管买不买衣服，她都送上了一个冰棍。
她忙起来的时候，安安自己坐在后面看书，不过他的书都看完了，今天闲着无聊，小家伙翻开了苏念的书，一打开看到里面居然是数学，他眼睛一亮。
等苏念过来的时候，他正抱着书研究呢，纸上写着公式。
苏念在他头上揉了揉：“安安，你也喜欢数学啊。”
她没有说小孩子看不懂这种话，这个年代的高中数学，其实没有后续那么难，里面也有一些基础公式。
而且安安又早熟，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