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躲瘟神一样躲开。
江瑶却是笑着笑着,肩膀剧烈抖动嚎啕大哭。
这些日子,她竟然和撞死父亲的凶手沆瀣一气,去找婆家的麻烦。
她怎么会傻到,认为委员会的权利比部队的权利还大呢?
她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最后,还是回了娘家。
“瑶瑶,家里没多少钱了,你找宋哲要点给我拿回来。”
刘淑琴身体不好,需要长期吃药,自己一分钱挣不了,只能靠女儿供养。
江瑶如今婆家不受待见,靠山倒台,哪有钱给她啊,语气自然变得不耐烦。
“没钱,你现在每个月就要花二十多块钱,哪有钱这么花啊。
我的命真苦,现在还得养着你,早知道我也像江晚宁一样,和你断亲。”
刘淑琴本就郁结的心情更加阴郁。
她卑微道:
“那个王麻子呢,你不是说他和你很投缘,经常给你拿钱吗?而且,你不是说,现在你婆家的人都怕你,想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吗?”
前几天的时候,闺女说起这些事情眉飞色舞,可是神气得很呢。
江瑶听她提起王麻子,一股悲凉从天灵盖凉到脚底板。
“妈,你别提那个王麻子了,原来他就是那天撞死爸爸的人,我竟然认贼作父,我都要懊恼死了。”
她再次悲痛欲绝。
刘淑琴听了,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像是被雷劈中,没有了知觉。
好半天,她才恢复过来,回到房间拿出一床被子晾晒在院子的麻绳上。
一边晒,她还一边喃喃,
“建国最喜欢闻被子的味道了,等他回来肯定很高兴。”
她像以前一样为丈夫晒被子,好像他不曾离开。
江瑶意识到什么,赶紧拉住母亲的手,
“妈,爸爸已经死了,你不要再给他晒被子了。”
刘淑琴发疯一样抽了她一个耳光,
“你胡说,你爸爸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