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销路,德国的汉斯已经预定了最新一批的产品。只要名气打开,不管是销售到国内还是国外,全都不是问题。
况且还有顾清淮在,他很早就有开电子厂的想法,只不过被湖城的项目耽搁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实行。
当天下午,两人直接出发去了港城。
傍晚,两人站在李公馆雕花铁门前。
苏语凝捧着檀木礼盒,里面是按照李文君的要求稍微做了些调整的婚服。
“李同志试试这个?”她打开礼盒,鎏金云纹的嫁衣如朝霞铺陈。
李文君怔怔抚过袖口银线绣的《牡丹亭》唱词,眼泪“啪嗒”砸在并蒂莲纹上:“苏姐姐,这嫁衣……”
“暗袋在这里。”苏语凝翻开内衬,金丝盘扣下藏着隐秘夹层,“船票我请老师傅做了防水处理。”
少女突然扑进她怀里,茉莉发香混着泪水的咸涩:“谢谢……真的谢谢……”
暮色漫过维港时,苏语凝站在落地窗前。她望着太平山顶的灯火,想起临行前顾清淮欲言又止的神情,唇角不自觉扬起。
婚礼前夜,维港的游轮缀满彩灯。
应李会长之邀,苏语凝跟着林珊一起上了王阿杰的游轮。
她一身白色旗袍,长发松松垮垮的挽在脑后,走在人群里,便是最耀眼的存在。
跟李会长寒暄过后,聊了些深城电子厂的近况,她便准备去洗手间。
穿过人群时,她看见人群中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可当她定睛看去,那人又消失不见。
她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才离开湖城没几天,这就开始想念那里的人和物了。
从洗手间出来,苏语凝正要洗手,就被人给拦住。
“苏同志今晚真美。”
王阿杰的手掌重重撑在洗手台的大理石面上,金属袖扣磕出刺耳的刮擦声。
游轮外的海浪声忽远忽近,苏语凝的后腰抵在冰凉的台沿,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混杂烟酒气的古龙水味。
“听说深城电子厂的设备被海关扣了?”他指尖挑起她旗袍立领的盘扣,“求我一句,王家在海关有的是关系……”
苏语凝攥紧手包里的防狼喷雾,面上却笑得温软:“王同志喝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