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达在心中回忆昨天一系列细节。
他想从那些自己没有察觉出的细节中看出李时雨身体的端倪。
沉默很久。
怀表被李时雨放在一侧,汪达思考时注意到,越过李时雨身体,打开这个他送给李时雨的怀表。
上午十点。
该给李时雨擦擦身体了。
起身,汪达在水盆里拧干手帕,重新坐回来给李时雨擦汗。
似乎李时雨的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摸摸额头。
没有那么烫了。
心理作用吗?
至少李时雨的身体在慢慢好转,没有到不可挽回,像季阿娜说的“会死”的地步。
对吧?
放回手帕,汪达宛如一尊木头雕像,坐在李时雨身边发呆。
回忆完所有的细节,他都没有抓到李时雨展现的身体异常。
你总是隐瞒的这么好。
还是怪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将李时雨劝回去休息。
自责没有用,又不是自己越自责李时雨就会越有概率醒来。汪达重重地叹息一声。不如和李时雨说话吧,季阿娜不也说了他只是意识不清醒,又不是没有意识。
“时雨,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梦,我梦到我们捕获了一条村庄这么大的鲸鱼……”
接着,汪达旁若无人地把自己的梦完完整整叙述一遍。
哪怕李时雨现在听不见,哪怕听见了他的脑子也是不清醒的听完就忘,汪达也固执地讲述着这个光怪陆离的梦。
汪达知道李时雨喜欢各种各样的故事。
尽管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也一定会喜欢的吧。
忘记就忘记,至少这是李时雨喜欢的东西。
这个梦很快讲完。
李时雨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汪达感觉很可惜:“如果这个梦是真的该多好,这样弗维坎纳茨的村民们活的也会很开心。但是河里怎么会有生活在大海里的鲸鱼,这完全不可能,你说是吧,时雨。”
在汪达看不见的角度,李时雨眼皮抬了抬。
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