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过疼痛,萧子易对上谢无咎的眼睛,却又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着。
他狼狈地移开目光,下一刻,头皮却又被用力扯了起来。
“本督没有跟你打哑谜的心思。”
谢无咎的口气变冷了几分。
“你没见过你那好主子的脸,不过,你们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这副不需要任何解释,也做不出半点辩驳的态度,让萧子易哆嗦得更加厉害。
九千岁这么问,他知道了多少东西?
这怎么可能呢?
“我,我实在不明白……”
心下慌张万分,萧子易却依旧试图狡辩。
腿上再度传来剧痛,他咬着牙,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你不说,是想让本督猜?”
谢无咎近乎好奇地垂下目光,一只手掐住萧子易的下巴,不让他的目光有半分游移的机会。
“那本督就猜……你的好主子说话的时候,有几分南郡口音。”
他轻飘飘地一句话落下,萧子易却仿佛生根了一般,被定在原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谢无咎微笑起来,带着说不出的凶戾。
“隐月,”他信手一抛,“把这个也带回去,他知道的东西,还多得很呢!”
隐月上前一掌将想大喊大叫的萧子易击晕后扛在肩上抬走,谢无咎望着他离开,脚下却难得犹豫地顿了顿。
走还是留?
“九千岁留步。”叶晚竹的声音这时候隔着窗户传了出来。
叶晚竹在屋中旁观了谢无咎审问萧子易的全程,听着两人的话,她眼中有异光不断闪烁。
南疆,南疆。
这已经不知道是叶晚竹第几次听到与南疆有关的内容了。
从谢无咎的举动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叶晚竹抬眸看着他从屋外缓步而来。
“宫中出事了,”她语气笃定,“也和南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