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已经被尽数遣退,大殿空荡荡的,只有二人说话的声音。
“景平王的想象力着实丰富。”
没有外人,即便是在昭德帝面前,谢无咎也没有半点身为人臣的自觉,如寻常一般靠在自己惯用的软塌上。
昭德帝反倒坐在一旁,眉宇间没有对谢无咎如此大逆不道的不满,只有忧心忡忡。
“他真是想象力十足,还是知道了什么?”
沉沉开口,昭德帝锐利的目光朝谢无咎扫去。
谢无咎撑着脑袋,“东厂固若金汤,奴才保证,没有一只外面的苍蝇飞进来偷看过。”
昭德帝面上的情绪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却依旧皱着眉头。
“好端端的,萧子景忽然如此上奏,此事定不一般。”
“陛下放心,奴才这就安排人手调查。”
谢无咎仍是那懒洋洋的,唱歌一般的语气,昭德帝欲言又止几次,最后还是站起身来,好似忍无可忍。
“你在朕面前也非得要如此吗?”
“奴才有罪,奴才这就给圣上跪下。”
谢无咎的没骨头简直像是由表及里,连一句都不抗辩,顺从地要滑下软椅,跪在昭德帝面前。
昭德帝侧走半步,一脚不轻不重踢在他膝头。
“给朕滚起来!”
“奴才遵旨!”
谢无咎又立刻变换动作起身,这予取予求的模样,让昭德帝的表情越发微妙,近乎无奈。
“事情便是如此,你多加警惕,若是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宫中事务繁忙,说完了萧子景的事情,昭德帝便要起身离开。
谢无咎也跟着站起身,昭德帝余光扫过他的害动作,顿时又停下了脚步。
“你还有事?”他斜晲过去。
“只是想提醒陛下也要当心罢了。”
谢无咎晃晃悠悠地走到窗边,状若漫不经心。
“景平王早就对奴才含恨在心,现在却忽然发作,实在是凑巧得很,陛下,您觉得呢?”
昭德帝皱了皱眉,“有话直说,莫要给朕打哑谜。”
“安王世子在